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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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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崢松了一口氣,摟著姚姝, 他不忍她受任何苦, 不管她要什麽, 他都會雙手奉上,他的唇瓣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吻,“好!”

他說好,也意味著,他會讓孟恬去死。

孟姚氏嚇了一大跳,她跑去把孟恬扶起來, 孟恬受了極重的傷,手腕斷裂, 胸口疼得氣悶,應當是肋骨斷了。

孟氏聽到趙崢說“好”, 忙拉著孟恬跪下來道, “王爺, 怕是誤會,鄉君沒有見過她表哥, 妾讓他們見了一面,她表哥若是言行冒犯了鄉君,妾讓她表哥向她賠禮道歉, 怎麽就要賠上性命了?”

姚姝卻是跟炸了毛的貓, 在趙崢的懷裏各種煩躁, 跳著腳, “不是, 他不是我表哥,不要讓我喊他是表哥!”

她把頭拼命地往趙崢懷裏鉆,急急地想要逃離。趙崢抱起她,朝著地上的孟恬看過去,隨風在旁邊手上扣著一枚鐵黎子,皇太子從閑池閣裏走了出來,他邊走邊整理衣衫,他的身後,一個太監扶著一個戴了兜帽的女子,匆匆地朝hou mén走去。

孟姚氏自是認得那一道身影,正是自己的女兒。自從幾年前在侯府裏遇到皇太子,得了他一枚螭龍玉佩之後,她就專門請了人訓練女兒,她對女兒是有這天大的自信的。此時,孟姚氏喜得恨不得升天了,她從地上站起來,不管不顧地道,“鄉君,孟恬是你月蟬表姐的哥哥,怎麽就沒資格做你的表哥了?”

如今,她女兒要做皇太子的人了,她誰都不怕。

“趙崢哥哥,我們走,我要回雙溪館去!”姚姝摟著趙崢的脖子,催著他離開。

趙崢朝皇太子看過去,聽到皇太子問怎麽回事,他也懶得解釋,只說,“蘭亭有些不舒服,臣弟帶她先回去,太子殿下請自便!”

皇太子朝跪在地上的孟恬看去,正好孟恬擡起頭來看他,皇太子看他這張臉楞了一下,膚若凝脂,目若晨星,唇如桃瓣,倒是讓皇太子萬分震驚,竟上前去,親自扶起了孟恬,聞得是趙崢朝孟恬動手,皺著眉頭,“三弟魯莽了!”

趙崢深深地看孟恬一眼,遞給隨風一個眼神,讓他暫時先離開。他抱了姚姝回雙溪館,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姚姝的閨房,可此時,他心情沈悶,只匆匆地掃一眼屋子,看得出來他這未婚妻平日裏是怎樣被嬌養著的,屋子裏無一不是金貴到極致的擺設,服侍的丫鬟們走路都是輕手輕腳,連風兒都不帶起一絲。

他心裏想,他以後要怎樣把他這嬌滴滴的姑娘養起來才好呢?

蘇姑姑把他帶到了姚姝的閨房,一股甜香便縈繞在他的鼻端,其中混雜著姚姝身上處子的清香,他整個人都有些酥了。

姚姝還伏在趙崢的肩上流眼淚,全身瑟瑟發抖,只覺得原本遠離她的前世的噩夢,重新在眼前回放了一遍,她緊緊地扣著趙崢的肩,他只好在床邊坐下,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,環抱著她,貼著她的臉,也不說話,只等著她慢慢地平靜下來。

蘇姑姑端來了水,絞了熱帕子,趙崢接過來,幫她輕輕地擦臉,她在他懷裏,跟孩子一樣,只覺得過去這麽多年,還是和小時候那樣,依賴他,她還是那沒長大的小姑娘,窩在他的懷裏,抽泣著,還在傷心,任趙崢幫她把臉擦凈了,哄著,“我答應你,不留他的性命,但今天不行,你哥哥今天大婚,府上出了事,多不吉利,是不是?”

“嗯!”姚姝歪在他懷裏,摟著他脖子不放,“我不是非要他死,只要他不在我面前出現。”

山東孟家的嫡子,是能隨便死的麽?

趙崢卻不會這麽想,他怎麽能讓他的姑娘受委屈?他輕輕地拍她的背,輕輕地撫摸,他眼前出現皇太子看孟恬的眼神,不由得緩緩地勾起一絲冷笑。他暫時留了那人的性命,但利息是不能少的。

姚姝淺淺地睡了一覺,即便是她睡著了,也抓著趙崢的衣服,趙崢也沒有舍得把她放下。直到她醒來,趙崢看她睡眼朦朧的樣子,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
姚姝瞪大了眼睛,看眼前的人,總算是笑了,雙手環住了趙崢的脖子,身子就著力往上擡,很是羞恥地,閉著眼睛,含住了趙崢的唇,她學了趙崢對她做的樣子,輕輕地吮吸,趙崢幾乎是全身一僵,身下已經慢慢地擡了頭,他側過身子,把姚姝放在床上,身子就覆了上去。

姚姝嚇了一跳,趙崢只壓了一條腿在她身上,可她的大腿側,還是感覺到了那硬邦邦的東西。她別過臉,耳根都紅了,擡了手輕推趙崢,哪裏推得動?

趙崢索性含住了她的耳垂,輕輕地咬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姚姝,看到她怔楞了片刻,身子幾乎是一軟,水一般,又閉上了眼,手上有些無力,只搭在他的肩上。

“還要等一年,遙遙,還要等一年!”趙崢有些懊惱,他也閉了眼,胡亂地就在姚姝脖頸處,胸口拱,萬般不耐煩,就像小孩子想吃糖,糖就在眼前,卻又不能吃,這是多無奈的事。

他一只手覆在姚姝的胸,軟軟的一團,隔了一層夾衣,尖端處的凸起,有些摸不到,他就使了勁去捏,姚姝有些吃痛,擡腿輕輕地頂他,聲音細得跟小貓兒一樣,“疼!”

趙崢恨不得越發用力,還是不舍,他尋到了她的唇,堵住,不讓她說話,手下也不再專程捏那尖尖兒,輕輕地揉,正好合了他一掌,不大不小,好似專程為他而生,這讓他越發滿足又幸福。

蘇姑姑在屏風外咳嗽,姚姝一下子就醒過來了,原本回應趙崢的唇舌也不動了,她睜開眼,有些茫然地看趙崢。趙崢含著她的唇,笑了一下,兩人慢慢地分開,扶著她起來,幫她整理衣衫,柔聲道,“心情好些了嗎?”

“你又不是我的藥,不好的時候,一吃你就好了?”說完了,覺得這話真是有歧義,方才,她不就是在吃他嗎?頓時,捂住了臉,別過身,不想理趙崢。

趙崢從身後環住她,笑道,“要不要再吃兩口?一直吃到你心情好為止?”

屏風外,蘇姑姑等不及了,“鄉君,新娘子要進門了,夫人讓您到前面去!”

“啊!”姚姝跳了起來,要往外沖,趙崢拉住了她,他拍一拍自己身上,喊了蘇姑姑進來服侍,“把衣服頭發整理好了,再出去。”

他自己先出去了。

中堂之上,傅堯俞和傅姚氏端坐,中間還放著傅鈺母親的牌位,先時,傅姚氏不肯坐,想讓一對新人先給傅鈺的生母行禮,寧安伯夫人執意讓傅姚氏坐下,又有傅鈺堅持,傅姚氏只好坐下來,接受新人的叩拜。

她眼淚都出來了,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看新人拜了父母,一時間格外感觸,一個勁地對傅堯俞說,“鈺哥兒都娶妻了,鈺哥兒都娶妻了!”

她看到姚姝,又有些傷感,再過一年,他女兒也要嫁人了。

倒是鎮哥兒跑過去,牽了哥哥手裏的紅綢布,跳著道,“我幫哥哥,我幫哥哥!”

賓客們都笑起來了,有人打趣道,“這娶妻入洞房的事,你小子可幫不了你哥哥!”

傅鈺哭笑不得,捏了捏鎮哥兒的臉,他朝姚姝看去,姚姝掩著嘴笑,他狠狠地瞪姚姝一眼,姚姝跑過來抱起鎮哥兒,“哥哥嫌棄你呢!”

“我不要嘛,我就是要大紅花!”鎮哥兒溜下去,非要抓住了中間的大紅花,走在兩個新人中間。寧安伯夫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指著鎮哥兒對傅姚氏道,“瞧瞧,多吉利,怕是頭胎就是兒子呢。”

“借您吉言!”傅姚氏也很是高興,走過去揪住了鎮哥兒的耳朵,“你這個小搗蛋鬼!”

豫章坐在床沿,床上棗、花生、桂圓之類的果子,鋪了滿床,她坐都坐不住。眼前是一片紅光,蓋頭是紅的,喜燭是紅的,連她眼前的人兒也和她一樣,穿了紅色的喜袍,正拿著喜秤站在她的跟前,她不由得緊張。

她跟著他在江洲兩年多,知道他是怎樣的人,他很嚴厲,也不失溫存,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,他是守禮的君子,很多時候,她都在想,他到底看中了她什麽,在朝堂之上護著她,又求了她做妻子。

這一刻,看到喜秤輕輕地顫,半天不敢擡起來,他的修長如竹節的手張了張,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才握住喜秤,豫章抿了抿唇,她心裏是高興的,也松了一口氣,他原來也在緊張啊!

宮裏的姐妹們,沒有不羨慕她的,她也知道,湖陽從小就喜歡傅鈺,心心念念就是嫁給傅鈺,如今這個人,是屬於她的了。

聽說侯府不興納妾,她不在意她的夫君會不會納妾,她只要知道,他的正妻是她,就夠了。

姚姝在旁邊急死了,催自己的哥哥,“快點啊,動手啊!”

屋子裏觀禮的人都笑起來,錢氏擡起手指,輕輕地戳了姚姝一下,“姑娘家家的,說什麽動手,你哥哥都不急,你就急成這樣,我看你來日出閣了,吳王殿下慢一點,你是不是就要自己動手了?”

一陣哄堂大笑,姚姝羞得跺腳,嗔怪地看錢氏,從屋子裏沖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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